地下恋坚持7年结婚也被迫堕胎后,他们

我叫阿岩·达吾来提,今年40岁,丈夫穆晓兵是汉族,我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我后面细说,先说说我的儿子。我们是幸福的一家、其乐融融,但族别曾为我们带来很多的困惑,尤其是儿子。

我们一家人

“妈妈,我到底是汉族还是哈萨克族?”5岁时的儿子瞪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问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我反问儿子。原来幼儿园老师给小朋友讲56个民族的故事,为了让小朋友明白民族概念,就让汉族小朋友站起来,这时儿子站起来了,老师又说少数民族小朋友站起来,儿子又站起来了,老师和小朋友都哈哈大笑。儿子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回家后就迫不急待地问我。我给了儿子一个深深的吻,告诉他“你做得对”,可又为儿子思想的疑惑感到担忧,怕他今后像我小时候一样被狭隘的民族意识束缚、捆绑住,影响他一生的道路。“儿子,你可以是汉族也可以是哈萨克族,56个民族都属于中华民族。”儿子听完,似懂非懂,但看我对他的做法很赞成,就高兴地跑开了。

儿了的困惑也让我陷入沉思,因为我也有过同样的困惑。

我的父亲是哈萨克族,母亲是维吾尔族,“阿也提古丽·达吾来提”是我最开始的名字。从小我上的是国语学校,老师和同学们对我很好,周围邻居小伙伴和我相处的也很融洽,大家一起学习、一起玩耍。过春节时,我去汉族小朋友家拜年、坐客;过古尔邦节时,他们也会到我家里来坐坐,一碗奶茶,一盘馓子,吃着、聊着、唱着,感觉亲密无间,没有民族之分。

但是,这样的氛围和环境在我渐渐长大的时候变了。周围有很多熟悉的人却在用陌生的眼光看你,我这个维吾尔与哈萨克结合的名字就成了众人的焦点。我要感谢母亲,给我改了“阿岩”这个名字,尽管我像岩石上的花一样经历了很多精神方面的困扰,但我的性格像岩石一样坚强。

在我长大成人的过程中,我越来越感受到莫名的压力。我对民族的概念也在潜移默化中被固化了下来——哈萨克族、维吾尔族信仰的是伊斯兰教,和汉族有很多方面都是不同的。于是,我越来越在一种挣扎中生活、长大,我努力让自己在穿着、习惯等方面更像少数民族,但内心里总有一丝挣扎——我是从生下来就要信教的吗?伊斯兰教是所有维吾尔族、哈萨克族人必须的信仰吗?我到底属于哪个民族?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因为父母民族不同,也使我的感情之路坎坷崎岖,谈了几年的维吾尔族男朋友,因对方家人说我的父亲是哈萨克族而分手了;找哈萨克族,对方又因为我的母亲是维吾尔族而离我远去。每一次分手,我都会大哭一场,但在父母面前我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因为他们认为是自身的民族不同影响了我的婚姻,而深深自责。看着他们歉疚的表情,我心痛不已,可又无计可施。我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但我搞不清楚是什么伤害了我?

身心疲惫,烦闷不堪,就在我万念俱灰、对爱情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一个汉族小伙对我关心备至,呵护有加。我们是同事,每天在一起工作,慢慢的彼此产生了好感。这个小伙就是我现在的丈夫穆晓兵。

一天,穆晓兵的朋友来了,说:“穆晓兵你还不找对象吗?”

“找了。”

“怎么个姑娘,你眼光高,你看上谁了?”

“就她”说完穆晓兵指了指坐在对面的我。

我羞得脸都涨红了,让大家不要瞎开玩笑。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穆晓兵的话在我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原来他每天买的零食、送我回家,不止是出于同事间的关爱。

可那时的误解普遍认为少数民族姑娘嫁给汉族是家庭的不幸,是对本民族的背叛,饮食习惯、宗教信仰都不一样,这些陈旧的观念深深地禁锢着我。虽然爱情已经发芽,可我依然告诉自己“不行,绝对不行”。但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又始终在我的脑海响起“你为什么不尝试,不同民族之间为什么就不能通婚?”

他终于还是开口了,我想都没想就回绝,“不行,我妈不会同意。”

穆晓兵说:“我试试”,第二天他就上门向我妈表明心意,我妈当场拒绝,并告诉他,你离我们阿岩远一点。我爸听了,当场就想揍他。

这之后,我们开始了漫长的地下恋情。虽然走在街上只敢一前一后,虽然一起吃饭也只敢偷偷摸摸,可还是被部分亲友发现,他们口诛笔伐,指指点点,爱情中的我们成了“异类”,成了家族的“耻辱”。我们的恋情,让一个温暖的家,顿时冷得像冰窖,妈妈不敢参加亲友的聚会,父亲更是一言不发。可穆晓兵没放弃,这一坚持,就是7年。我们的恋情真的很累,感情得不到释放、得不到家人和朋友的赞许,每当节日来临,看着身边的朋友成双入对,走在绚丽多彩的马路上手拉着手说笑游玩,而我们只能悄悄的进行地下恋情,内心其实非常的煎熬,我们不知道今后的路怎么走,未来会怎么样,曾经也因为受不了这种折磨人的生活分分合合很多次。我们甚至想到了逃离,逃离这个让我们感到窒息的环境,我们计划辞职到内地,去一个没有没有狭隘民族意识、没有教族捆绑、能够接收容纳包容我们的地方。一切准备就绪,即将实施我们的计划之时,我突然有了另外一种想法:我为什么要逃离,哪些指指点点的亲友就是对的吗?不管我是哈萨克族还是维吾尔族,没有法律规定我必须信教,也没有法律说我只能嫁给信仰伊斯兰教的人,嫁谁不嫁谁,根本与宗教无关、与族别无关,婚姻的幸福要让感情做主。我选择了留下,选择了坚持。

终于有一天,穆晓兵没有和我商量,就跑来我家向我的父母摊牌表明心意。我的父母感到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母亲以死相逼,父亲每天接送我上下班,像看犯人一样不让我有一点自由。看着父母生气绝望的表情和头上越来越多的白发,我充满了矛盾,既心疼父母为我的婚姻操碎了心,又为自己坚持了多年的感情而不舍。但我并没有为穆晓兵的鲁莽感到生气,却为他的勇敢感到欣慰,也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这时,单位领导知道了我们的事,及时给予我们帮助和肯定,还多次到我家做我父母的思想工作,我们的坚持,也慢慢温暖了父母的心,看着女儿年近30岁,我父母勉强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我们在一起

年,我们举办了婚礼,我的父母只邀请了极少的直系亲属,在家中简单的进行了宴请,中午两点多婚礼就草草结束。按照正常婚礼仪式,应该是从早上到晚上,中间还要敲锣打鼓,但是我的婚礼没有。回到空荡荡的新房,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悲伤,决定外出旅行度蜜月。出去后,我觉得自己呼吸到了氧气,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眼光看着我,不用看爸妈忧伤的脸,空气不再凝固,气氛不再沉闷,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和老公牵手,和老公拥抱,不用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

在旅行中我发现,像其他民族间的通婚,比如苗族、彝族、蒙古族等少数民族与汉族之间的通婚,就没有这么大的阻力。唯有新疆,就会被扣上一个帽子,你是穆斯林家的女人,可我们维吾尔族、哈萨克族不全都是穆斯林,有人信教,也有人不信教,再说,婚姻受《婚姻法》保护,与宗教何干?

旅途结束后,我又为回到那个让人窒息的环境而感到害怕,也为我们的将来担忧,我们会不会像其他民汉结合的婚姻一样最后以离婚收场?在这种担忧中,我甚至不敢要孩子,怀的第一个孩子也无奈堕胎。

穆晓兵看到了我深深的忧虑,坚定的对我说,我们要好好过日子,我们过好了,也是一种斗争。年12月26日,我俩的爱情结晶诞生了,取名咨任,希望他有智慧、能承压,长大后能担起家庭和社会的重任。

近两年,新疆大地上一场思想解放运动悄然发生,拨云见日,新疆族际婚姻的天空也由电闪雷鸣、乌云翻滚一天天变得晴朗起来。现在可以高兴地告诉大家,我的父母对穆晓兵这个女婿非常满意,当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对待,大事小事都要先和他商量。我的公公、婆婆也非常喜欢我这个儿媳妇,总是嘘寒问暖,让我感受到一家人的温馨。我的内心充满了感激,感谢那些曾经帮助和支持我的人,特别要感谢党和政府,这真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曾经的痛苦,正是新疆经历的痛苦,“双泛思想”长期渗透,宗教极端思想蔓延,少数民族传统文化和习俗被侵蚀,不同民族之间的心理隔离被强化;我得到的幸福,正是新疆现在的幸福,扼杀人性的禁锢正在成为历史的垃圾,“三股势力”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解放了,我的家庭解放了,我的父母、亲友解放了,新疆整个社会解放了,被撕裂的民族关系正在交往交流交融中弥合。

永远在一起

渐渐地,让我明白了,我是中国人,不管什么民族,都是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一员,中华民族和各民族的关系,是一个大家庭和家庭成员的关系,各民族的关系是一个大家庭里不同成员的关系。当今世界本就没有几个纯种的民族,除非这个民族与世隔绝。躲在阴暗处的“三股势力”打着民族和宗教的幌子挑拨民族关系、煽动民族对立、蛊惑民族分裂,把一些人变成完全受其精神控制的极端分子和恐怖分子,企图挑起民族仇杀。

实际上,丧尽天良的他们也隔绝不了自己,总要出来见人、总要鬼哭狼嚎几声刷点存在感,我们为什么要听信这些恶贯满盈之徒的鬼话呢?我小时候的困惑、我儿子的困惑,还有新疆千千万万族际通婚家庭的的困惑,都是“三股势力”蓄意制造的毒雾,清干净了,我们的心底就亮堂了,不要让孩子们只知道自己是哪个民族的人,首先要知道自己是中华民族。作为教育工作者、作为父母,我们要给孩子上好爱国主义教育这一课,把爱我中华的种子埋入每个孩子的心灵深处。

作者:阿岩·达吾来提,哈密市教育局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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