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家故事渔民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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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兰村村民林放,是个渔民。好事之徒给他取了一个花名:林憨儿,因为他实在是太憨厚了。就连那些占过他便宜的人,都要说一声“憨儿哦!”。

林放的父亲常年在外地做工,家里只有他跟行动不便的母亲马氏。靠着自家的一个小鱼塘,和父亲的一些收入,林放家的生活过得还算有滋有味。

隔壁牛婶成天拿林放打趣,他也仅是“嘿嘿嘿”笑几声,并不言语或者争辩。这日,刚去鱼塘下过鱼苗,回到家中的林放,听见母亲马氏的房中有人说话:“林嫂,我看林放也老大不小的了。明年就二十五了,怎么你们还不着急给他张罗起来了?”听这声音肯定就是那个好事婆牛婶,林放心中暗想。

“早几年,林放爹就提了,只是他自己不肯,说是要存够了钱,再谈成亲的事。我这个样子,也不便多说,也就耽搁了下来。”马氏答道。

林放最喜欢看牛婶那,阴阳怪气的怪表情,就悄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里面看。牛婶正撅着嘴,半眯着眼睛,双颊微微鼓起,冷笑道:“存够钱?是要存多少钱才够呀?你别听他瞎说,小伙子最是经不住比较的,再把自己拖老了,可就难了!”

顿时,林放鼻中呼出两行冷气,想要发作又有顾虑,竟用脚踱了几下地面,高声喊道:“娘,我回来了。你在跟谁说话了?”

马氏听闻是儿子回来了,颤巍巍地起身答道:“你进来吧!是隔壁的牛婶,过来串门,陪我聊聊天。”

等林放进了屋,并不与牛婶寒暄,只是一味地跟母亲马氏亲近,这让牛婶很是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还是马氏实在过意不去,主动问牛婶是不是要回去做饭了,才客客气气地送走了牛婶。

马氏回转到屋里,责怪道:“放儿,你实在是太不懂事了。牛婶嘴巴是刻薄了一些,也不至于你那样的冷待她。平日里,她还是挺照顾我们的。况且,她家二丫头对你多好呀!”

说起牛家二丫头,那是林放心中的一块心病。虽然带她去过很多医馆、神庙,还是没有办法治好她的脸。

“放儿,牛婶来的意思,我也猜着了。二丫头今年十五岁,想来也要找婆家了。是不是她想……”

还没等马氏说完,林放就表现出了极其不耐烦的神情。没法,马氏只得别过头去偷偷抹泪,这样的局面实在是难收场。

吃过晚饭,林放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又听见隔壁母亲的一声声叹息声,他知道她的腿病又复发了。翻身起床,悄悄地来到母亲床边,默默地给她捶起了腿。马氏先是一惊,顿了一下之后,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说道:“儿呀,我知道你心善。十年前的那件事,你终究过不去。可是逃避是没有办法让事凭空消失不见的。”

“娘,她一个女孩子,容貌是多么重要呀!现在想要嫁给好人家都难了,你让我怎么能心安了?”林放终于把心中的痛苦说了出来。

牛家二丫头,名叫牛纯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不知挑动过多少人的心。只是她常年面罩遮面,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却没有几个。每次有人上门来说媒,都被她赶了出去,牛婶一开始还很谈定,慢慢的就有了一些抱怨。说纯秀不知好歹,有好日子不愿意过,赖在家里吃白饭,不感恩父母的辛苦。

纯秀自己明白,就现在这幅面容,会有谁真心爱她,乐意娶她为妻。房中的镜子,也只是在没人看见的晚上,她才敢拿下面罩,照上一照。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可是脸颊上的一道疤痕,把她所有的美丽都遮盖住了。

以前,不曾戴面罩的时候,常有人在纯秀身后跟随,待她不经意的回眸,那人却发出“呀?装什么美娇娘,晦气!”的感叹声。那就像根根尖刺,一下一下的扎在了纯秀的心上,虽然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有的时候林放从她家门前经过,还隔着很远,她就急急地藏回房里去了,身后只有牛婶的咒骂声。林放听见了,也会当作没有听见,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心里默念着:“如果纯秀脸上没有疤就好了,也不会忍受这一切的屈辱。都是我的错,怎么才能弥补呢?要不然就娶了她,可是牛婶会答应吗?前年爹表示过,她把头抬得老高,把爹气得够呛。哎,还是别去碰钉子吧!只要我挣更多的钱,给足多多的嫁妆,自会有好儿郎去娶纯妹。”

三个月后,林放去镇上的集市打探鱼价,远远就瞧见城隍庙前挤了不少人。他凑近一看,当中却是一个茅山道士在售卖一只极大的黑色癞蛤蟆。大声喊叫着:“卖了卖了,千年黑皮蛙,包治百病,无病也强身呀!男人吃了腰不累,女人吃了颜更美,快来买呀!”

虽然茅山道士卖力吆喝,围观众人却没有一个上前询问的,更别说是买了。显然,道士的叫卖声越来越疲态,最后干脆就停了下来。众人见没有什么稀奇事可看的了,也就纷纷散开各自干各自的去了。

林放早就有了退意,这下正好随着人流往鱼市去了。他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你别走呀,难道就没有什么难事要求助于我的吗?”

林放眼前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纯秀的事,俗话说得好:死马当活马医。问上几句又不会少块肉,他退回来,对着道士鞠了一躬,问道:“道长可有医治划痕的灵药?”

道士盯着林放看来一会,笑道:“你再说的详细些,比如是男是女,划痕所在位置,等等。”

“十五六岁的姑娘,伤在脸颊,已经十年了。”林放说得没有底气,耷拉着脑袋。

道士“哈哈”一笑,说道:“这个不难,只是那药,极难寻得。只是你若有心,终是可以找到的。我这有一些药粉,待你找到后,把这掺进去,涂抹七日,便能容光焕发,划痕尽消。”

林放拿着那药粉,刚想要道谢,眼前的道士却不见了。只是耳边还回响着叮嘱声:“千年青蚌,打开蚌壳,取出白色珠粒碾碎成粉,加水搅拌均匀,涂抹七日,事成!”

说来也奇怪,林放找了十几家的池塘,不仅没有找到千年蚌,就连蚌的影子也没有找着。这可把林放急坏了,无精打采的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冥思苦想。母亲催他吃饭,他也只是答应着,并不见他动弹。

突然,村里的全叔跑来,喊道:“林放,你家池塘漏水了。你快去看看吧!晚了,鱼可就都没了。”

林放一惊,马上翻身下了床,也不及多问,就一股脑的朝着池塘跑去。来到边上,看着池中的鱼儿,都在挣扎,水位却还在下降,眼见就要到底了。林放刚想问这是怎么了,却被一个青绿色的东西给吸引住了。他急切地跳入池中,扑向泥中,一把抓起,大笑几声,就像受了什么蛊惑一样。

全叔以为他是慌了神,忙劝慰道:“林放,你别急。快把鱼儿都捞起来,暂时放到我的池塘里去,到时候再细算吧!”

林放并不搭理全叔,快速爬上岸,头也不回的朝着纯秀家跑去。不管全叔如何呼喊,他都像没有听见一样。

牛婶正在家门口嗑瓜子,见林放脏兮兮的跑来,心里很是不悦地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呀,这么大的蚌是在哪里得来的?不会是给我的吧?”林放并不言语,跑进厨房拿起斧子就是一下,蚌壳被敲地细碎。

他伸手在蚌肉寻找,不一会儿就摸出一颗白色的珠子。林放欣喜若狂,猛起身撞翻了前来管事的牛婶。

纯秀正在房中绣花,见林放闯了进来,吓了一跳,忙问道:“你怎么了?”

林放把珠子拿给纯秀看,结结巴巴地说:“嗯~,你拿着……这个。碾碎,再把这个和在一起,加水弄成糊,搽在脸上,七日后疤痕就会没了。”

说完,林放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连带着珠子都被他放在了纯秀的梳妆台上,转身回家去了。

纯秀知道,这又是林放寻来的,医治自己脸上疤痕的方子。十年了,他还是没有放下,该如何才能把实情告诉林放了,纯秀没有主意。

七日后,林放想要看看纯秀的脸,但又不好意思独自前来。就想请母亲走一趟,可是马氏腿脚不好,走走出出很不方便。但是听说是去纯秀家,她一时来了兴致,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林放就扶着马氏一瘸一瘸的出门去了。

牛婶见马氏衣着整洁庄重,还亲自带着林放上门来,猜想就是来议亲的,热情的不行。马氏说是想见纯秀,她更是嘴巴裂到了耳朵根。牛婶唤纯秀的名字几声,都不见有人出来,刚要进去找,就听见屋里传来惨叫的声音。林放一听,也管不得许多,第一个冲进了纯秀的房间,不多时居然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牛婶和马氏在外面拼力呼喊、敲门,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只见屋顶吹来一阵白烟,她们闻了一闻,香甜味很足,不多时就双双晕倒,人事不省了。

房中纯秀躲在床上瑟瑟发抖,就算棉被覆身,还是没有办法帮她驱除寒冷。林放进来之时,就看见了她的狐狸尾巴。低声问道:“怎么会这样?你竟然是狐狸?”

“林放,你那药粉有驱妖的功效。七日它已经成了火候,现在我在劫难逃了。可是我并没有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放一时被问地哑口无言,想起道士,急忙回道:“并不是我,是那道士。他说能医治你脸上的划痕,我就当了真。我又一次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哈哈哈”屋外响起了笑声,“孽畜,还不束手就擒?”说着,那位茅山道士竟穿墙而过。纯秀看到他却也并不慌乱,也大笑一句,骂道:“死癞蛤蟆,竟追了我几百年还不罢休!”

“骚狐狸,这都是你自找的。软的不吃,只能给你来硬的了。”道士怒道。

林放在一旁,眼看着道士就要把纯秀抱走。他随手拿起一个梳妆小镜,就往道士身上砸去,正巧就砸中了他的命脉,随即就倒地不醒,一命呜呼了!

林放慌急了,还是纯秀提醒他快把癞蛤蟆从窗户丢出去,才没有被苏醒过来的牛婶和马氏发现这一切。

林放开门出来,只是说纯秀身体不适,不愿见人。两人已经把婚事谈妥,三日后两人就成亲。牛婶早就想打发了纯秀,哪里有不同意的,再一议定彩礼钱,两家欢天喜地开始张罗起了婚事。

洞房花烛夜,林放抱着纯秀,摸到她光滑的脸庞,心中不免百感交集。“纯秀是我害了你,十年被人耻笑。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是……”

纯秀知道他的意思,就直言道:“十年前,纯秀上山找你,却不想遇到了还没有成人形的我。她受到了惊吓,先是划破了脸,后来竟然昏迷不醒,其实那时她就已经死了。但是她是命该如此,我不忍心因为我的冒失,让你悔恨终生。加上那时癞蛤蟆正在纠缠于我,干脆我附身在纯秀身上,大家都得个消停。”

“你就是那只冒冒失失的小狐狸?”林放问道。

纯秀点点头,一副不好意思的娇羞之态。林放紧紧抱住她,说道:“纯秀妹妹短命,会不会你也会……”说到这里,林放不敢再说下去。

她挣脱掉林放的束缚,说道:“林放我嫁给你是心甘情愿的,只要我不愿意谁也不能拆散我们,只是我不知你爱的是我还是纯秀姐姐?”

“纯秀只有五岁,而你才是真实存在的,你说我爱的是谁?想娶的又会是谁?”被林放这样一问,纯秀竟羞红了脸,久久不愿抬头看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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