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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比以往要热的多,太阳毫不吝啬的将所有的日光倾下,京城里的河道的水浅浅的倒映着那些蜷缩着枝叶的树的倒影,知了聒噪的叫嚷着晌午的无聊,几乎所有人都处于一种心焦的状态下。
户部尚书尤为着急,虽然当初永琪给他下的命令是乾隆三十四年春天要算完账,但好在中途和安公主省亲折腾了几个月的时间,他自然也就把这日子向后推了推,如今着人搬着一大沓的账本来见永琪,还没开口就已经走了一身的汗。
永琪着人端了碗凉茶来,一边让他先歇歇一边自己先翻起了账,他算术极好,只翻过几张便能看出些端倪,看来这户部尚书还是留了一手,根本没把这账清清白白的写上来——只不过,即使是遮掩了,如今这样的亏空还是让人瞧着胆战心惊。
“五百万两?!”
永琪看着最后这个数字心中大骇,火蹭的要从嗓子里冒出来,“这么多银子?怎么亏的怎么空的?你们户部这些年都是吃干饭的吗?!这么多银子都看不见?!”
户部尚书一听他骂也来了气,“吃干饭?呵,五阿哥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来看看这账都是怎么欠的!
有的是像您一样的皇亲国戚,有的是后妃娘娘家里的,还有的是朝廷的一二品大员,这还有欠了几十年的陈年老账,臣不过才来户部几年而已,前人要不来的钱,我就能要来了?!
哦对了,五阿哥来看看这一笔,上边盖的是谁的章?——时任户部尚书,上书房大学士,福晋的亲祖父——鄂尔泰鄂中堂的印!”
“所以呢?鄂大人没干成的事,你就不打算干?那你这么想,他也这么想,大家都这么想,干脆直接去国库领银子都签个名欠着算了!
曹文直啊曹文直,你也是读四书五经听大道理长大的,你看着这数字不害怕吗?照这么下去,不出三十年国库就要败光了!
你不要和我说三十年你早就化为尘土了,你不要和我说大清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也有孩子,孩子会有孙子,若是哪天国库亏空,天下大乱,你以为他们能过的有多好?”
曹尚书被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也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颇有些无奈的指着账本“五阿哥,臣何尝没有害怕过,不曾担忧过?臣入户部十年了,从小小的一个编员做到侍郎再做到如今尚书的位置,臣也想过查银子,但是您瞧瞧”他激动的指着账本,“这账怎么要啊,下边的人穷,朝廷每年就那么点俸禄银子,上边的人又得罪不起……五阿哥,说句实在话,您是养尊处优惯了,您不知道下边的人有多难,您当然可以大义凛然的说一分钱没欠,可「衣食足而知荣辱」,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是各个家里都有一位临安公主呢不是?
臣还是那句话,就查到这吧,这账上的所有人,告诉他们能还就还些,以后再不能这样了便罢了,何必非要折腾到皇上那里去呢?毕竟,臣想着皇上应该也不想看见这些。”
做了这些年的臣子,他当然对乾隆的品性了如指掌,这是个虚荣心极强的皇帝,日日活在自己亲手吹起的‘盛世之梦’里,哪愿意承认其实所谓的‘歌舞升平’之下是这么的肮脏呢?其实他真的不知道吗?
倒也未必。
“好,既然你这么的不想干,那本王便只能换个人了,我大清这么多人,难道还找不出一个有点担当的人来吗?!”
曹文直最看不得这种人,自己衣食无忧当然在这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再虚伪不过的人啊……他呵呵一笑,把顶戴花翎往桌子上一放,“那还是请五阿哥另请高明吧,这账本和臣的折子,还请五阿哥一并交给皇上,就说曹文直自请回乡为母丁忧!”
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永琪也气的头蒙,又看见窗户外那重重叠叠的人影更是气闷,大吼一声“滚!”
偷听的吏部官员吓得落荒而逃,他平复了下心情一边唤小桂子小顺子把这些账本搬进宫,一边快马回了永和宫去换衣服,小燕子正抱着幼幼晒太阳,见他急匆匆的进来吓了一跳,跟着他进屋就看见他正在和亲王朝服那腰上的带子做斗争,手都勒的要出血了也没绕开。
他一向是个冷静又温和的人,像这种气急了拿衣服撒气的行为一般也就她能做的出来,没想到永琪也发这样的小孩子脾气,笑了笑站到他身后,从他手里夺过带子轻车熟路的替他系着,一边又转着声音逗他,“这是谁惹了我们王爷啊?”
“你不是说过吗?和那些人生气有个什么意思?气死了咱们高兴的反而是他们,得不偿失的事咱们才不干呢是不是?”
小燕子像是哄孩子一样安慰着永琪,永琪唔了一声看着她如今这贤惠大度的模样,“户部的账出来了,欠了五百万两银子。”
“多少?!”
“嘶”她手一紧勒的永琪倒吸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此时眼睛瞪的圆圆的小燕子,“和那些人生气有个什么意思?气死了咱们高兴的反而是他们,得不偿失的事咱们才不干呢是不是?”
永琪原话奉告,在小燕子要锤过来之前利落的躲开,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小桂子,跟着我一块去养心殿!”
事情和他想的差的很多。乾隆对于五百万两银子欠款的事情当真是生气,但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种被人戳穿后的恼羞成怒;永琪罢了曹文直原本想着顶替他的人好找的很,没想到在吏部的名册上选了半天人,竟没一个愿意的。
“户部尚书这么高的位置,平日里挤破了头都要去,怎么今天消停了?”他冷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圈红帽子,心里却凉到了极点,慢悠悠的拨着茶,“既然都不愿意的话,那各位就在家里等着吧……这什么事都没有只能瞎琢磨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可不好受!”说完也不管这些人什么表情,自顾自出了衙门,半晌午的天气闷热的要死,走两步都觉得难喘气,察里图跟在他旁边,瞧见他看过来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将军,我是个粗人,你要是让我带着人上门讨债我倒是行,但是这算数的事……你还是饶了我吧。"永琪知他说得在理,心里也愈发的烦闷,胸闷气短的眼冒金星……之后的事情就有点记不清,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正躺在会宾楼的客房里,元元滴溜着眼睛瞧着他,见他醒了高兴的推门出去喊人——爹!姨父醒啦!
进来的是江墨,手里端着碗绿豆汤,没等他开口就笑,"天这么热就少动脑子,还走那么快,你不晕谁晕?"又见他要说话,"你放心,没和小燕子说。"
永琪松了口气,咕咚咕咚喝下绿豆汤笑着感谢他,男人嘛都是如此,一来害怕媳妇儿担心,二来也不想这么没面子——说晕就晕这种娇滴滴的姑娘才干得事,他才不会承认呢!
"不过你的确得注意下身体,刚刚寻了郎中来,说你是思虑过剩。心病都是如此,听着不要命,实际上可怕的很,再好的身子底,也扛不住这么造。"
永琪挠了挠头没说话,其实他和江墨算不上熟,逃亡的时候虽说是十全十美,可江墨到南阳才加入他们,后来那雨一下起来他自顾不暇,回了宫相处的机会便更少,只是如今一想,他真正交心的几个朋友——尔泰、尔康、萧剑……都在远方,到还不如他这个近邻。
江墨似乎看出了永琪的心思,也不去气恼人家没把他当成自己人,反而主动提起了话头——五阿哥是不是找不到人去管户部?
永琪猛的抬头,心道消息竟能传的那么快?江墨便看着他笑,"这流言总是比风飘的还快些,更何况是关乎多少人身家性命的消息。您也不必怀疑身边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恨你的人多的是。"
"是"永琪苦笑一声,"恨我的人多的是!多的是啊!"他突然有点生气,"可这些官员恨我可以,但总不能这么没有担当吧?亏还是满口的仁义礼智信,那多少万两银子的亏空,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一个曹文直便也罢了,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的?朝廷真是养了一群蛀虫!"
"五阿哥这话可就言重了。"
"怎么就重了?"
"不过是人性而已。世上当然有好官,可能到五阿哥跟前的那都是费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劲爬上来的,人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凭什么要搭进去?五阿哥是王爷,将来还可能做皇帝,自然是不怕得罪人,可是他们不一样,自己要混,兄弟要混,儿子侄子都要混,哪能舍得一身剐说上就上呢?
毕竟自古欠债的是大爷,追债这件事,可难的很呢。"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什么可难的?"
江墨一听便笑,心道五阿哥到底还是个没吃过苦的没在民间生活过的,"五阿哥不妨想想,当初鄂家欠了十五万两银子都吓成那样,要您出马去摆平,可见其实户部不是什么事都不干,还是追银子的,那为什么还有五百万两银子的亏空呢?
那就说明,欠这些银子的人,比鄂家的人官还大,根本动不得!"
永琪当真是没想到这一层,他单觉得鄂家能还,旁人为何不能还,却没想到其实人根本不打算还,又好好的拿着名单看了一下,果然那些大头都是不简单的人物。可如果就这么放弃那岂不是真就如了他们的愿?
"所以你也是劝我,放下这件事,正好卖个人情收一波人心是不是?"
"如果我是你的幕僚,我是这个意思。"
永琪不由得认真注视着他,江墨的眼神愈发的坚定,"但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普通的读书人,我希望朝廷能把这些银子都追回来,能把那些积欠许久的人都治罪,能把那些贪官污吏都绳之以法!"
江墨拱手而拜,"江某乃乾隆二十年举人,愿做五阿哥手里一把最锋利的刀!"
你瞧,这件事还是有意义的!
于是哪怕再多人反对,这场被后世称为追银案还是风风火火的搞了起来,永琪先是限期一旬要大家把钱交到户部来,但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说好了一般,一直到第九天晚上,还只是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占大头的那些人连点人影都没看着。
窗外星星随着月亮慢悠悠的转,衙门灯火通明却又安静的只能听见外边树叶沙沙的响声,永琪一下两下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子,目光平静的略过那些正襟危坐的官员,面上这么平静,其实心里乐开花了吧?
“时辰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这哪行,王爷不走,臣等怎可”
“回去吧”他再次催促,与其看着这群人虚情假意实则看热闹的模样煎熬,到还不如自己静静。再次催促后众人纷纷告辞离开,永琪终于卸下了刚刚那副盔甲,心里松了口气颓丧的趴下了桌子上,还没有什么动作就听见门外有响声,吓得他连忙转头,一瞬间又变成了那幅不苟言笑的冷面王爷,却没想到,来的人是小燕子。
“怎么?你不回家还不许我来看看了?还是金屋藏娇呢这么心虚呀?”小燕子刻意开着玩笑,永琪见是她也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呼的叹了口气垂着脑袋,瞧着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狐狸一般,这几年见多了他或眉头紧锁或意气风发或冷静自持的模样,难得见他如此小孩子的把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的小燕子还有点意外和一丢丢的惊喜,也学着他趴在桌子上,手一下两下的戳着他一鼓一鼓的脸颊,永琪就去抓她的手,一抓一躲两人玩的倒是不亦乐乎,最后永琪无奈的笑出声来,“你呀,怎么和窈窈似的”
“和窈窈一样有什么不好的?小孩子多快乐,你看福大人一家,我看也就幼幼最高兴,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什么都不知道。”
“歪理”永琪笑着勾住她手指,小燕子笑嘻嘻的晃了晃小拇指,“不过呀,他之所以能睡得那么安稳,就是因为有像我们家永琪这样的人替他守护着这片天地。”她眸中似有星河,一眨一眨的望着他,“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情是对的,那就应该坚持的做下去。”
永琪抬眸与她对视,眼眶已经有些泛了红,小燕子从来不喜欢这样的煽情时刻,撒娇似的晃着他的手“我刚刚来的时候看着外边好热闹,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说完也不等他同意就用力的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提了盏灯往外走。今日正逢集市,因此没有宵禁,加之夏夜凉爽街上人便更多,小燕子兴高采烈的靠在他肩上,“我没骗你吧?今天热闹吧!”
“嗯,是挺热闹的”永琪环顾一周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夏夜的宵禁就不应该有,你瞧瞧这摊贩们能多赚点钱,百姓也能寻个玩乐的好去处,所谓繁华繁华,那不就得热闹起来嘛,你看那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赵宋虽然武力不剩,但论经济繁荣的确是没得挑。不知道杭州今年开了宵禁,有没有这么热闹。那杭州知府也不说去份折子,我……”
小燕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儿,这人心思是压根不在这,又想他那些国家大事去了!呼了口气再接再厉的循循善诱,“那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他一脸的疑惑思索了下还是没想出来,不确定道“欠银的最终期限——诶呦!”
小燕子气呼呼的掐在他腰上,夏日的衣服薄她又发了狠掐的永琪倒吸一口凉气,小燕子怕真伤了他不情愿的松了手,急吼吼的甩开他往前走,永琪这才听见旁边的吆喝声——七夕佳节,买花会情郎嘞!
今日竟然是七夕啊!怪不得这街上这么热闹,还都是一群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刚还想着怎么如今京城民风已经如此开放了?原来是七夕,难得的不用守男女大防的一天——据说是因为王母娘娘满心都在她那个会牛郎的小女儿身上,也没什么心思在乎人间这些小儿女了。
不过永琪却不这么觉得,人总是不能压的太久,就是要有这种天外开恩能喘口气的机会,才会让大家因为盼着这天的到来,而忍耐剩下的许多磨难,就像新年总是‘百无禁忌’一般,只有这样人们才会恪守着一年四季数不清的规矩。
“老爷要花吗?新鲜的才摘的!”
哈?老爷?
永琪唰的转过身来,眼神瞟过那些话最终停在这个堆着笑的卖花郎上,“我有那么老吗?”
做生意的人心思活络,此时也发现这人虽然刚刚瞧着背影极其有气势还以为是哪位官场老爷如今一转过身来才发现是个玉面郎君,眉眼生的极好便又是英气的长相,连忙低头陪笑道“天黑了没看清,不过瞧着公子刚刚那气势,明年春闱必高中状元,以后要当个宰辅嘞!”
永琪心道这商贾果然是会说话,也不再难为他,笑着看着这些花,果然开得不错,花香四溢的诱人,只不过眼花缭乱的有点难挑,“哄媳妇儿用哪个?”
他低着头琢磨着,卖花郎瞧见站在他身后的姑娘已经笑开了花,“公子问我我如何知道,不如您直接问问尊夫人!”
“她气性大,我不追她才不回头呢!”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咳,小燕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永琪一脸心虚的看着折返回来的小燕子,“你怎么回来了?”
是啊,她怎么回来了?刚刚明明气得要死,心想永琪要是不追上来好好道个歉亲自写一篇大几千字的道歉书她才不要原谅呢,什么人嘛,虽说成婚是有几年了,但把七夕忘了这种事他可从来没干过,即使是当初在西南打仗还知道托人送封信来呢,更别提当初两人过得第一个七夕,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捧到她跟前,然后忸忸怩怩的问她——想去看银河吗?
那时候她以为天上真有银河,她会看见无数的喜鹊从四面八方而来拥成一道长长的鹊桥,然后牛郎和织女跨过整整一年的思念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一对有情人耳鬓厮磨着期待着来年的再相聚……多浪漫啊!
于是从来不爱用胭脂的小燕子拖着紫薇给她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紫薇站在她身后和她一同挤在铜镜里,“吾家有女初长成,我们小燕子也有了少女心事呢!”
“紫薇!”
“快去吧!我那好哥哥只怕都要等急了呢!”
“我看是福尔康要等急了吧!”果然见紫薇羞红了脸,小燕子利落的躲开跑了出去,一路哼着歌就上了观景台,永琪也许已经来了很久,瞧见她过来还有点愣,半天了就说了一句话——你今天好美!
她没出息的又红了脸,不敢再抬头看他一眼,于是就昂起头要看天上的星星,只不过也许是天公不做美,她脖子都要僵了也没从那片没几颗星星的黑漆漆的天上看见什么银河,没等来成群结队的喜鹊倒是等来了从四面八方拥上来的蚊子,嗡嗡的叫嚣着这有两个大傻子大半夜不睡觉在这站着等着喂蚊子,小燕子气恼的转身要去问永琪,却发现他一直趴在栏杆上偏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大概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扭过头,吓得连头都忘记扭索性直接闭上了眼,小燕子被他这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惹的想笑,刚刚的气也早都烟消云散,“你不是说看牛郎织女吗?人呢?”
“人家俩那么久没见你侬我侬的,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那喜鹊呢?”
“累了,去歇着呢吧”
“满嘴胡说八道!”她哼的一声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又骗我!什么牛郎织女什么喜鹊什么银河都是假的!”
“银河不是假的,真的有!”永琪连忙自证清白,抬头指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也许是乌云配合的散开了,此时的星星当真是亮了许多,他一边指着那些星星一边给她讲,讲着讲着两颗脑袋不知道怎么就挨到了一处,她望着天边璀璨的明星,听着耳边少年清亮的声音,观景台上的风大将两人的衣摆吹起又落下,发出了蹭蹭的摩擦声,一下两下,那是挠在人的心上一样。
她觉得她好像看见了银河,好像看见了喜鹊,好像看见了牛郎织女,好像看见了许多许多……
此时此刻小燕子又抬起了头,天上的星星似乎永远不会老一样眨呀眨的像当年一样,她回头去寻永琪,发现他也一个人站在人流如织的马路上——在成群结队的小儿女之间,背对着欢声笑语向前走的人们,瞧着萧索又有几分孤胆的潇洒,就好像他正在做的事,冒天下之大不韪,竟无人支持。
心陡然软了下来,她忍不住去想永琪这些日子有多难,这几年又有多难,腿也不受控制的迈开又朝他走了过去,永琪掩饰着尴尬笑着问她,“你喜欢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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