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乡那些往事之三十一未婚先孕惹烦恼

《煤乡那些往事》描写银东矿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小煤窑蓬勃发展时期的故事,小说叙述的是毕虎子、邬东等一批挖煤人的火热生活和爱情生活。故事跌宕起伏、荡气回肠,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西格拉滩汹涌澎湃的发展小煤窑热潮浓缩在挖煤人身上来体现!

《煤乡那些往事》三十一、未婚先孕惹烦恼就在毕虎子和马青芸两人热恋得如胶似漆的时候,大嘴与董银珠的恋情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沉浸在幸福甜蜜之中的大嘴和银珠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厄运正在降临,他们只顾对性爱充满了好奇,追求异性生活的乐趣,经大嘴那硬朗、蓬勃生命之泉的反复浇灌,银珠肚子里早已滋生了一个小生命,那小生命正以顽强之势向他们走来。当突然发现自己怀孕的银珠急切地告诉大嘴的时候,大嘴先是大吃一惊,而后,又由惊变喜。惊的是他俩太粗心大意,把避孕没当回事,造成银珠过早怀孕;喜的是银珠未婚先孕对他俩成为夫妻创造了条件。对他俩的交往,银珠曾对她姑父姑母提说过,但遭到了他俩的坚决反对和责斥。理由是,大嘴是农村户口,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城市户口的银珠嫁给一个乡下小伙子。银珠的意外怀孕,意味着生米已做成了熟饭,医院做人流,他俩的事就有五成的把握。可天真幼稚的银珠心里一片空白,两个多月前还阳光灿烂,与意中人拥抱热吻的刹那间云翳阴森、狰狞可怖,肚子里的小生命一天天在长。她独自一人回到宿舍里,整夜睡不着觉,默默承受生命中的第一份酸苦和哀伤。大嘴的心理与银珠却截然相反,他一有闲空便来到银珠的宿舍,趁无人之际,小心翼翼地伏在银珠肚皮上,探听小生命的动静。银珠的肚子很饱满。一分钟比一分钟饱满。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每次都能真切地看到,这个来得恰逢适宜的小生命将银珠肚皮踹鼓起一个个蠕动的小包,这使他激动不已。银珠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使她感到惶恐之极,小生命要是生出来,那将在西格拉滩引起爆炸性的丑闻,那将意味着她今后无脸面再见姑父姑母,无脸面再在煤窑上班!银珠自己也采用过很多土笨危险的办法,想使其堕胎,她先用坚硬的东西在腹部挤压,但没有奏效。她又只好用一条布带紧紧裹勒,也没有起到作用。她这种自作主张的贸然堕胎,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好在没有发生意外。她心里着急,饭吃不下去,觉也睡不着,人瘦了几圈儿。大嘴看到心里疼惜,他只好医院做人流。医院完全可以做人流,但去白银做人流是维护他俩的名声。医院,接诊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夫,她先问了你们是夫妻俩吗?大嘴和银珠羞涩答道:“是。”老大夫便做起了他俩的思想工作:年轻人,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做人流手术,现实生活中,未婚先孕的现象很多,也包括正常恋爱时男女不慎性行为造成的。有些女孩子发现怀孕后,特别是少女,由于卵巢、心血管等还未发育完全,手术的危险性较大。许多少女未婚先孕不敢告诉家长,流产后不能得到充分休息,这样可造成各种妇科疾病,严重的还可导致宫外孕或不孕。即便是成年女子,也应尽量避免未婚先孕的结果。而且还可能对以后的生育产生不利影响。你俩先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再来做手术。听大夫这样一说,他俩有些害怕,便放弃了做人流的打算。他俩想,既然不做人流,那不是在等着未婚先育么!要是那样,他俩的脸就得装进裤裆里活人了。他们决定硬着头皮去银珠姑母家提亲,然后马上结婚,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可选择。他们说去就去,医院出来,买了烟酒礼品,直接驱车去县城银珠姑母家。一路上大嘴脑子却犯起了迷糊,一根筋地琢磨起银珠怀孕的事。自银珠从村煤窑来到利鑫煤窑,他俩多次肌肤交合过,每次都认真采取避孕措施,怎么能怀孕呢?琢磨着琢磨着,他猛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那是煤窑接来新车的第三天,银珠说她一个乡下亲戚家过事情,她要去搭情,求他开车送她去。他二话没说,便开着切诺基越野车拉着银珠上路了。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也少不了亲吻撕摸,显得极为兴奋。搭完情,在回家的路上,他俩又亢奋起来,你一句我一句还唱起了《拉手手,亲口口》陕西民歌:

我要拉你的手,你要亲我的口,拉手手亲口口,咱们两个圪崂崂走。

哥要亲你的口,妹要拉我的手,拉手手亲口口,咱们两个树林林走。

拉了你那结实的手,亲了你那热辣辣的口,拉手手亲口口,咱们两个一搭里走。

拉了你的巧手手,亲了你的小口口,拉手手亲口口,咱们两个现在就走。

……

就在他俩尽情歌唱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大雨像泼水似的往下倾倒,雨中夹杂着豌豆粒大小的冰雹,足足下了二十多分钟,暴雨引发了大小山沟、坡屲间的洪水,洪水冲毁了道路和桥梁。大嘴急忙将车停在地势较高的一处路段,两眼望着被山洪冲断的道路,无可奈何。雨停了下来,他俩爬上路旁的一座小山包。雨后的空气异常清醒,微风拂面,阳光和煦,时光深处,岁月幽静,那种情侣私自出来的感觉爽极了!太阳落山了,天渐渐黑了下来,他俩想到了投宿。路旁不远处有家农户,他们简单带了用品,便向那户人家走去。主人是位四十多岁的农妇,丈夫和一对儿女都去外地打工,家里只剩她一人。他们说明来意,主人没有推辞,便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屋子。屋子较小,但收拾得倒很洁净,只是还没通上电,照明还点着煤油灯。大嘴拉开被褥,脱去衣服,就要抱银珠亲热,银珠推了他一把,白了一眼说:“你不看阿姨还没睡嘛!要是让人家听见,那就难为情死了。”他斜视了一眼,主人那屋子微弱的煤油灯光穿透破旧的窗户纸射了出来,大嘴抑制住了勃起的欲性。银珠又安慰:“窸窸窣窣、偷偷摸摸地总归不太爽,待阿姨睡了,让你舒舒服服耍个够!”一会儿,主人屋子的灯熄了,大嘴像一个熟练的骑手,迫不及待地轻捷跃身跨上了银珠的身子,一种熟稔之极的纵马飞驰的感觉袭上他的脑际。而银珠却像是一头背上搭了一口袋粮食正在被主人调教的骡驹,在大嘴的身下拼命撒欢子踢腾起来……这一夜,他俩反反复复交合了四五次,大嘴直到像一具倒空的口袋乏塌塌地躺在炕上,这时他感到整个世界都是空灵和柔软的。大嘴终于琢磨认定,就是那个夜晚浇灌下的孽种。从白银到县城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大嘴还在回味那晚的爽愉经过,车已到了银珠姑母家的楼下。大嘴停好了车,两人上楼敲开了门。姑父姑母都在家。大嘴把礼品放在了饭厅的桌子上,姑母示意让他俩坐在沙发上。银珠在忙着沏茶倒水,她沏好了三杯茶,分别送到姑父、姑母和大嘴的面前。姑父简单地问了问银珠近来的情况,银珠一一作了回答。姑母又瞅了瞅黑炭团脸、蒜头鼻子、咧着一张大嘴巴的邬东,问银珠:“他是你们单位的?”银珠脸骤然红到了脖颈,羞赧地答道:“他是邬矿长。就是我前一向说的那……那个……”姑父、姑母一听,极为恼怒,沙发上坐着的姑父起身愤然扭头进了卧室。姑母则板起一副愤懑的面孔,一言不发,银珠捂着脸钻进一间卧室抽抽噎噎哭个不停。屋子里的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大嘴尴尬得走也不是,坐也不是。面对姑父家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直到日落时分,大嘴才一个人垂头丧气离开。大嘴人是回到了煤窑,但心里却放不下提亲这件事,他整天闷闷不乐。毕虎子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也想了一些解决问题的办法来安慰大嘴。他劝慰说:“女人生性爱打扮,男人大多看重钱财,现在煤窑产销形势好,有的是钱,俗话说得好,‘佛见黄金把头低’,不妨咱们拿出一些钱买几件金银首饰去打动银珠姑母的心,再送给银珠姑父一些钱使其转变态度。另外,我还在想,银珠现已身怀六甲,作为她直系亲属的姑父姑母也不能视而不见,说不定他们也在为这事发急作难呢,只是他们正在气头上,不便轻易主动答应你俩的婚事。要是轻易答应,就显得他们轻浮和草率,会引起人们的讥笑。在这种时候咱们这样做正好给他们一个借坡下驴的机会,你和银珠婚事,依我看是水到渠成了。”大嘴听了,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当天他就去了县城,在商店买了一条金项链,一对金手镯,兜里还揣着一万元的大红包来到银珠姑母家。大嘴只轻轻敲了下门,门便开了。开门的是银珠,她笑嘻嘻的,脸上一扫前几天泪眼婆娑的囧相。姑母不热不冷地问:“小邬,你来了?”大嘴向她鞠了一躬,说:“姑母您好!”姑母冷冷一笑,说:“没气死,还算好。”大嘴的脸一下红到了脖颈,说:“姑母,您别生气,都是愚侄的错!”姑母哼了一声,说:“你还知道错?”大嘴不再说什么,低着头从包里取出金手镯、金项链递给银珠,说:“这是我孝敬姑母的。”银珠打开两只红色丝绒盒子,先从一只盒子里取出一对黄澄澄的金手镯帮姑母戴在手腕上,又从另一只盒子里取出金项链戴在姑母的脖颈上。勤俭节约外带抠门的姑母戴上金光灿灿的成色的项链和手镯,阴云密布的脸立即转晴,露出了满足欣喜的笑容。大嘴又取出大红包递给姑母,说:“这是煤窑给我姑父的一万元红利,请姑母代为笑纳。”姑母接过红包,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手里掂着大大的红包,说:“你俩的婚事,既然银珠愿意,况且事情已到了这一步,我跟你姑父也说了,他也不再反对,同意你俩尽快准备把事办了,免得……”姑母的话再没好意思说下去。大嘴听了这句话,高兴得要跳起了,他咧着那张大嘴笑吟吟地说:“多谢姑母了!”姑母又板起面孔,说:“小邬,你别高兴太早,你给我听清楚了,银珠是我从小惯大的,我和你姑父从没戳过她一指头,你要好好待她,要是敢欺负她,我可轻饶不了你!”大嘴一边笑,连连点头答应:“是……是,我坚决听从姑母的话,好好待银珠。”一旁的银珠看到大嘴那个样子,笑得要死,捂着肚子喘不上气来了。大嘴和银珠急着要走,姑母不让他们走,一定要他们吃了饭再走,他俩只好服从。银珠帮姑母做饭,大嘴一旁择菜。饭是县城里的喜庆事上吃的荤汤长面,菜是四荤四素的家常菜。荤汤长面是喜庆事上招待客人的面食,寓意好运常来。这时,姑父也下班回来,一家人共上餐桌用餐,又说又笑,其乐融融。回家的路上,银珠喜上眉梢,娇嗔地说:“姑父姑母今天没再难为咱们吧!”大嘴讥讽地说:“那还不是金钱起的作用吗?”银珠驳辩说:“钱固然起了点作用,但有句谚语说得好,‘热恋中的男女往往是愚蠢’,但是,‘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既然上帝都会原谅我们,难道姑父姑母就不会原谅你我吗?”。大嘴做了个挤眼吐舌的鬼脸,说:“我说错了,就算我没说。”银珠笑了笑,说:“反正姑父姑母已同意咱俩结婚,错对已无关要紧了。”一路上,他俩又说又笑,欢欢喜喜地谋划着结婚的事情来。有你想看的精彩

说说关兴益先生长篇小说《煤乡那些往事》

关兴益《煤乡那些往事》出版发行

作者简介

关兴益,年生,会计师职称,现为甘肃方言研究所研究员,白银市作协会员。家乡是靖远县黄河岸边的一个风景秀丽、依山傍水的小村庄。黄河岸边的小溪与群山,伴他度过了儿童时代。读完高中后参加工作,曾在部队服过兵役,年退休。

爱好文学,已创作发表各类文学作品近万字,集结出版个人专著八部,其中《鹯阴方言纂诂》《鹯阴方言纂诂(续集)》《鹯阴故经述记》三部被列为白银市非物质文化传承代表作;长篇小说《瓷镇女窑主》是市委宣传部资助项目,由团结出版社出版发行和安徽文艺出版社再版发行,并被市图书馆选配农村书屋;数篇散文在中华散文网第二届“中华情”全国诗歌散文联赛获金奖、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获二等奖、中国时代文艺名家代表作典籍一等奖。新创作的长篇小说《煤乡那些往事》已由中国文化出版社出版发行。

书讯《瓷镇女窑主》是市委宣传部资助项目,由团结出版社出版发行和安徽文艺出版社再版发行,并被市图书馆选配农村书屋;《煤乡那些往事》《乡味里流淌的故事》由中国文化出版社发行。需要以上几本书的读者请和关兴益老师(电话)联系。陇上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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