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医院。
这是她第五次为我流产。
我还记得她三天前对我说:“不是你的孩子,我不要。”
那眼神,那语气,差点让我心软。
我赶紧向家里要了一万,请假陪她。
医院走廊里,我紧张得像只小鹿。
半小时后,护士扶着张薇薇出来。
我急忙上前,无视护士的不屑,紧紧抱住她。
“薇薇,你还好吗?”
张薇薇在我怀里,声音微弱:“哥哥,我好难受,你得补偿我。”
“当然,你想吃什么我都买。”
我连忙答应。
张薇薇轻轻拉我的衣领,温柔地说:“我为你,你得给我买香奈儿。”
我装作心疼地答应。
医院,一辆豪车停在我们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表哥!”
张薇薇看到那人,立刻变得高兴。
“冯青,薇薇刚做完手术,你怎么能让她走路呢!”
那人是我的校友周益,也是张薇薇口中的“表哥”。
我俯首凝视着脚下的地面,姿态中透露出一丝谦卑。
张薇薇轻拉车门,优雅地坐了进去:“哥哥,我先走啦,别忘了我的包哦~”
就在车门缓缓关闭的那一刻,我捕捉到了张薇薇轻声细语中的“舔狗”二字。
那声音虽轻,却尖锐刺耳,没有被豪车引擎的轰鸣声所掩盖。
我抬眼望向车辆驶离的方向,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难以抑制的笑意。
“一亿,不久将会落入我的囊中。”
张薇薇,她是我们校园中公认的校花。
她拥有美丽的容颜,曼妙的身姿,以及超凡的气质。
作为舞蹈专业的学生,她在校园里享有极高的知名度。
她一度成为了众多男生心中的白月光,梦中的女神。
她聪明伶俐,巧妙地利用自己的美貌,成功地摆脱了贫困。
而我,则是她人生旅程的见证者。
或者更直白地说,我们之间有着青梅竹马的深厚情谊。
我们的母亲是亲密无间的好友,关系极为密切。
因此,在我们出生不久,双方家庭就为我们定下了娃娃亲。
那封用红布为底,金丝绣边的婚书,至今仍然安静地躺在我家的保险柜中。
她的美丽从小就深深吸引了我,我对她的喜爱从未改变。
进入初中后,她开始模仿班级里的小太妹,学会了化妆。
那时她的母亲已经离世,她的父亲因为重男轻女的观念,经常对她严苛对待。
她没有足够的钱购买化妆品。
但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模样,我偷偷拿了家里的钱,为她买了化妆品。
那也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我。
那个拥抱让我忘记了被父母责打的痛苦。
从那以后,我便开始竭尽全力地对她好。
后来,我们进入了不同的高中学习。
她与我的关系也逐渐变得疏远。
直到高二的某一天,她带着哭腔给我打来电话。
她声称自己遭受了侵犯,并且怀孕了。
我那时不顾一切地翻越围墙,逃课前往她的学校。
我原本打算打电话给我妈妈,但张薇薇哭得撕心裂肺,她哀求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她担心我们家人会因此看不起她,未来可能不会娶她。
在她的劝说下,我又一次偷了家里的钱。
我拿着妈妈治病的积蓄,为她做了人流手术。
那次,父亲几乎要打死我,也没能问出钱的去向。
后来,我才得知张薇薇的真相。
她并非真的被侵犯,而是为了得到一套化妆品,默许了男生不采取保护措施。
结果,她不慎怀孕。
更可悲的是,直到大学一年级,我才了解到了真相。
拥有这样一个女友,还打算将来与她结婚。
任何理智的男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骑着自行车,在风雪交加的夜晚,向她租住的房子驶去。
我打算质问她。
那时,愤怒已经完全占据了我的心灵。
我拼命地踩着自行车,直到一个路口突然冲出一辆货车。
由于视线问题,货车司机并没有看到我。
就这样,我孤身一人,手机也坏了,在冰冷的雪地里躺了整整一夜。
当我最终被人发现时,流出的血液已经冻结,牢牢地粘附在我的皮肤上。
医生称我为医学奇迹。
因为那时,我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六分钟。
通常,心脏停止超过五分钟,就很难被救活了。
然而,我竟然奇迹般地被救回来了。
这场车祸没有夺走我的生命,却熄灭了我那无谓的怒火。
我开始冷静地思考这一切。
我必须搜集确凿的证据,以揭示张薇薇的真实面目。
这样,我父母便能摆脱她的欺骗。
当张薇薇来访时,我眼前出现了一道屏幕。
屏幕上显示着“舔狗系统”。
我的舔狗指数为七千。
只需再赚三千,就能兑换一亿的财富。
我家曾小有财富。
但因我遭遇车祸,家道中落,如今也只能算是小康之家。
这个“舔狗系统”的出现,让我眼前一亮。
一亿啊!
我父亲那家小公司,即使开上十个,也未必能赚得如此之多!
因此,为了我家未来的繁荣昌盛。
我愿意忍受这一切!
当成为舔狗也能成为赚钱的途径时,那个女人便成了我手中的工具。
她交往的男人越多,我就越感到愉悦。
当然,她现在年轻美丽,根本不需要急于寻找一个老实人来接盘。
在她眼中,包括所有人眼里,我不配成为她的男友。
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一场富二代的赌局。
那是大二上学期的时候。
我拿着她钟爱的包包,准备作为礼物送给她。
而她坐在一群富二代之中,一会儿和这个喝交杯酒,一会儿和那个玩游戏。
场面热闹非凡。
那时,我仿佛看到了古代男子逛青楼的景象。
真是令人难以忍受。
如果我妈知道她挑选的儿媳竟是这样的人,恐怕会气得从轮椅上跳起来。
就在气氛愈发暧昧,即将出现不雅画面之际。
周益,也就是张薇薇口中的表哥,开口了:“薇薇,你想要赚大钱吗?”
张薇薇带着几分娇羞地依偎在周益身旁,轻声撒娇:“周公子,又有什么新奇的主意了吗?”
周益轻抚着张薇薇的肩膀,同时举杯示意:“你不是有个娃娃亲的未婚夫吗?”
“嗯,好像是……”
周益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突然说:“是冯青,对吧?”
张薇薇听到自己的名字,显得有些不高兴:“提他干嘛,那是我妈安排的,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周益将酒杯递到张薇薇唇边:“那我们就以他为赌注,赌他对你的痴情能持续多久,谁猜得最接近,其他人就输给赢家十万。”
周益话音未落,就有人急不可耐地喊道:“我赌三年!”
“我赌一年!”
“十年!我赌十年!”
……
周益面带微笑,再次将酒杯递到张薇薇嘴边:“不论结果如何,赢家的一半归你,怎么样?”
在场的至少有七位富家子弟。
张薇薇至少能分到三十万。
她自然不会拒绝。
张薇薇抓住周益的手,借着他的手将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眼神迷离地靠在周益怀里:“好呀,你们可得说话算数哦。”
在音乐和隐约的呼吸声中,我看着手中的包,露出一丝微笑:“看来,张家少爷胜券在握啊。”
毕竟,一年的时间,对我来说都太漫长了。
这是我与张薇薇确立关系的第六个月。
也是他们赌局开始的第六个月。
张薇薇似乎急于摆脱我,她采取了各种手段。
比如,当我拨打她的电话时,总能听到一些难以启齿的声响。
或者,她当着我的面,与别的男性亲昵告别。
然而,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
在短短六个月里,她医院四次!
不过,这也让我的“舔狗”指数飙升。
现在已经达到了九千多分。一旦达到一万,我就能获得一亿奖金,届时我将毫不犹豫地抛弃张薇薇。
明天是我的母亲生日,我原本计划独自回家为她庆祝。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如此关心她的儿媳。
在电话中,她一再嘱咐,一定要我带张薇薇一同回去。
我还能怎样呢?
只好带着这个麻烦一起回去了。
由于下午没有课程,我便直接收拾行装,返回了家中。
回到家中,我发现我的父母都不在。
医院进行复查了。
躺在床上,我凝视着系统面板,幻想着拿到那一亿奖金后的美好时光。
就这样,我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当我再次醒来,客厅里传来了低语声。
当我轻轻推开门缝时,我看到父亲将一张纸狠狠地摔在茶几上。
他那平易近人的脸庞上,显露出了罕见的愤怒与狰狞。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父亲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上一次,是在我偷了母亲治病的钱的时候。
我的手停在了门把手上,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
我带着满腹疑惑,望向了客厅。
我很少见到父亲发怒,更少见他向母亲发火。
我的视线转向了那张纸,但因为角度的问题,我无法辨认纸上的文字。
紧接着。
我母亲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目光直直地投向了父亲:“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父亲正要大声咆哮,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声音突然降低,手颤抖着指向那张纸:“亲子鉴定结果就摆在这里,难道还需要我多说吗?”
亲子鉴定!
我心中一震,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张纸,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慢慢凝固。
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这张亲子鉴定意味着……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母亲。
父亲胸膛剧烈起伏,压抑着愤怒,目光紧紧盯着那张刺眼的白纸:“如果不是去年那场意外,我可能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你现在连解释都不愿意了吗?”
我当然记得父亲口中提到的那场车祸,那次我差点就没能回来。
失血过多,急需输血。
但医院血库中恰好没有我需要的血型。
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父亲心中的疑虑开始生根发芽。
母亲低着头,看着那张纸,嘴唇动了动,但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
看到母亲沉默不语,父亲情绪激动地抓着头发:“江红云,这些年来,我自问没有亏待过你,当年为了你的腿,我甚至不想要孩子。但你坚持要生,现在想来,原来那是你情人的孩子。”
父亲悲痛欲绝,一个大男人在这一刻哭得如此无助。
我脚步踉跄地后退几步,坐到了床边。
透过门缝,我愣愣地看着父亲,他时而哭泣,时而笑出声来。
在我心中,父亲一直是那个无可挑剔的存在,他是我的楷模,我的标杆。
然而,现在我却成了他内心深处的一道伤疤,一个耻辱。
我渴望母亲能够出声解释,但客厅里除了父亲那无力的哭泣声,再无其他。
我曾幻想着拥有财富后的生活是多么美好。
但转瞬间,所有的幻想都化为泡影。
我引以为傲的家,原来并不属于我。
我不过是母亲爱情的证明。
是父亲被背叛的标志。
父亲声音沙哑地收起那张亲子鉴定书,哽咽着说:“等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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